第一百零六章,黄沙碛里客行迷-《从另一个世界开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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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他的衣饰可以辨认,这是大衍宗的弟子,虽然有些破烂,但胸前绣的宗门标记在月光下十分醒目;看不出年纪,因为他的皮肤已晒黑,嘴唇也晒裂了,手中拿着一个干瘪的兽皮水袋,双眼半闭半合,没有半点生气。

    唐柏有些失望,这人已经没救了,哪怕给了他最渴望的水和食物,也拯救不了他的生命;因为他的生机已经断绝了,那轻微的呻吟也许代表他的不甘!也许是他人生最后的呐喊!

    唐柏捡起了剑,剑鞘虽旧,却古色斑斓,装饰非常精美;他轻轻的拔出了长剑,剑身在月色下反身出幽寒的冷光。

    这是一把宝剑,剑刃上闪烁着一寸寸的毫芒,是一柄吹毛过刃,削铁如泥宝剑。

    唐柏耍了个剑花,满意的点了点头,相对于刀,他更喜欢剑。

    唐柏毫不犹的将剑锋刺入了男子的喉咙,又快又狠,他甚至能感觉到剑尖破开对方皮肤的那种锋利,也能感觉到刺破喉骨时的阻力;也许是这一剑太快,对方的喉咙没有一丝血液飞溅。

    躺在地上的男子似回光反照,双眼慢慢的恢复了清明,眼神非常的复杂,似解脱,似怨恨,似挣扎,最后全身轻微的抽筋了一下,再无一丝生机。

    抽出长剑时,血随着长剑飞溅,没有溅在唐柏身上,但染红了地上的黄沙。

    唐柏站在尸体前沉默了许久,他发现杀人是那么理所当然,毫无违和感。

    他慢慢的蹲下身来,从尸体的怀中搜出了一个小小的布袋,一叠银票,还有一本薄薄的书籍。

    布袋里装着三四十颗精米,十几张银票的数额足有二十来万两,书籍的封面写着‘梦泽生云气’五字。

    若在平时,看到修行的功法,唐柏一定会很兴奋,但此时他没有心思细看。

    他只是从尸体手中夺过了已经干瘪了的兽皮水袋,把缠在水袋口的绳子绑在腰带上,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,朝着自己认准的方向,而且越走越快;似乎只有如此,才能驱赶夜色中的寒意,只有如此,也能发泄心中的郁结,只有好此,才能走出这该死的沙漠。

    这无情的沙漠,人命是悲贱的!这无情的沙漠,人性却是坚韧的。

    唐柏白天躲在沙丘的阴影中休养,直到太阳下山时才开始行走;凌晨时又将自己埋在沙中,偶尔能找到一个潮湿点的沙坑,补充身体所需的水份。

    没有遇到强大的风暴,这也许是他最大的幸运。

    而后几天,唐柏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,也没有看到任何野兽,更没有找到水源,整个沙漠就像一片死地。

    他在沙漠中走了七天,他感觉身体越来直越虚弱,当布袋中最后一粒精米也被他咬碎生吞后,也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,他看到了一片湖泊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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